第九百一十六章最可怕处-《天下长宁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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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莲心有些不理解,很不理解。
    白经年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,似乎就是要在辽北道和叶无坷对着干。
    如果一个人要孤注一掷了,那肯定是有很大很大的图谋。
    要么是面对巨大利益不得不孤注一掷,要么就是为了生死之事不得不孤注一掷。
    必须得图个什么才行。
    可白经年图什么?
    就算他赢了,叶无坷真的在辽北道被杀,那他的下场还能好到哪里去?
    杀了叶无坷确实相当于断了太子的一条臂膀,可苦心经营的辽北道也完了。
    叶无坷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,而且他还很年轻。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话,将来他必是太子的左膀右臂,以叶无坷的年纪,将来入主内阁绝非难事。
    然而大宁现在中生代的人才可能稍显单薄,但如叶无坷这个年纪的人才层出不穷。
    用一个经营多年的辽北道,换一个叶无坷。
    不管怎么看都是亏了,亏得一塌糊涂。
    她很想问问白经年,这样做到底能得到什么?
    “得到机会。”
    或许是一眼就看穿了莲心的心事,所以白经年直接给出了答案。
    “机会?”
    莲心不懂。
    她是蕤先生安排到白经年身边的人,她的职责就是代蕤先生好好看着这个师弟。
    可她无能为力,蕤先生高估了她也低估了白经年。
    “机会!”
    白经年道:“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不能让太子即位。”
    他坐下来,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。
    粗粗看起来这枚铜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大宁制钱。
    如果非要说这枚铜钱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,那就是格外的光滑。
    白经年或闲来无事,或沉思时候,就会拿出来这枚大钱在手里盘玩。
    “现在我跟你说些什么你可能无法理解,也不愿相信。”
    白经年把玩着那枚大钱,眼神有些飘忽。
    “你只需记住,整个辽北道是我一直在经营,是我多年的心血。”
    “我为了能稳住整个辽北道的局面,这些年来说呕心沥血不为过。”
    “现在我甘愿让整个辽北道暴露在叶无坷面前,就等同于暴露在皇帝李叱面前。”
    “是因为唯有如此,我们才能得到那个难得的机会。”
    “当初我和师兄对坐品茶,我们两个人推演胜算,前前后后,一共推演了九十九次。”
    他看向莲心:“你可知道,推算出我们赢的次数是多少?”
    莲心问:“小半?”
    白经年摇头:“一。”
    莲心的脸色显然有些变化。
    她不是因为推演了九十九次只赢了一次而震惊,是因为居然有一次赢了而震惊。
    其实到现在为止,她也不理解蕤先生和白经年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    白经年说过是因为不服气。
    蕤先生,白经年,还有当今皇帝李叱都是一位先生教出来的弟子。
    所以白经年不服气,为什么同样是一位先生的弟子确实李叱得了江山?
    他不服气但到现在其实已经没办法去抢夺江山,就算再把他实力加强一倍也没机会。
    蕤先生和白经年联手,其实力绝对超过了两个白经年。
    可依然没有胜算。
    蕤先生也亲口承认过,想在稳固如山的大宁之内造李叱的反一点儿机会都没有。
    然而这正是莲心不懂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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