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5章 真面目-《婚爱迷途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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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似的文章我也看过好多,国共内战,有人去了台海,一去烟波沓,在大陆的人等他一辈子。等到两岸通信,才晓得男人在那边已经又成了家。还有个日本女人,也是战争时期,跟个美国大兵,大兵告诉她要等他,她一等便是一辈子,后来沦落到在东京街头卖身,住很窄迫的地方,那一年,她已经六十几岁。仍旧没等到她要等的人。
有些人胆子就是大,敢让人一等便是一生。渣,这个字儿,界定起来其实由此而显得艰难,比如什么叫真正的渣?是让你等一辈子,承诺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人?还是那个开始就告诉你没有结果,不必太认真的人?
说不好的。
真的都说不太好。
说回淮海,婚后许久,婚姻零度,我像个索爱的孩子,不停伸手朝他讨要,直到他跟萧晗事发东窗,我仍旧不死心,试图用自杀啊什么去挽留他。现在想起来,唯余唏嘘而已。
所以我常有个梦想,就是要做这样的一个节目,把更多人生的真相,女性更好生存的智慧传递出去。我知人生每一步都不可省略,但万中有一个人一点就透,则望她能成功避过人生的暗礁,人一生闪展腾挪,总想避过自己生命中的许多不容易,可有时真是人瞪着两个灯泡似的大眼睛偏往火坑里头跳。
前仆后继的人看过太多,苏白啊,小叶啊,萧晗啊,女人啊,一生情关不破,遇见一个不淑的人,那就是一辈子。一辈子快活,一辈子过得就快,展眼暮年。一辈子若不快活,一辈子过得就慢,苦巴巴的熬了一辈子,到头来还是一个“苦”字。
人生“苦”之一字这当头炮,吓煞了千军万马。然,细思量,至多不过成败,大限无非生死。惧与不惧,命运一往无前,人这一辈子,连九死一生都不能算,那是
九死外头再加一死,红尘再好,终有一别,这一别,于谁来说都是死别。
纵有重逢,红尘认得你,你不识得这红尘万丈。
如今淮海、淮平都提前走了。临行前有人说淮海是后了悔,我曾经于他后悔这事儿耿耿于怀,真到那天他真的后悔,我却发现我早已不在乎他是否后悔。只是淮平,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每想来,仍不免泪湿衣襟。
收了线,我出去吃饭,三个孩子已经吃完了,刀条脸在等我。我问她,等我干嘛?
她说自己刚才也没什么胃口。
我说等我就等我呗,干嘛不好意思。
她也笑。我知,这么多年来,这刀条脸跟我终于长成一条命,这样说似又有些夸张,然则也不能都算。人其实都对善恶真假有与生俱来的敏感,真啊,潜移默化,最终让人同气连成枝,枝连成林。
有她在我身边,其实是我的主心骨儿。
吃过饭,三个孩子玩了一会儿,陈念依旧早早回房读书。我一算,可能又快到清明了,该去给他陈妈妈上坟了,还有苏白,苏家老太太,小叶母子,张家那些人,康生,当然,还有我的双亲,要备许多冥镪。他们这些人,其实生前都不太缺钱,然而死了以后,沟通那边跟这边儿的仍旧只能是钱。
钱这东西有多重要可见一斑,也难怪多少人一辈子就折在这个“钱”字上。
名利如浮云,还是有许多人看不开、放不下名与利。名利再是双刃剑,也总有人奋不顾身。赵文平留下一个残局,也是一个死局,这局该如何破,我仍旧一筹莫展。
我倒不在乎牺牲我自己,我最怕把我自己个儿搭进去也不见得能真正解决问题。
时间开始过得快了,没一会儿就到了十点半,再半个小时,十一点,人在这种时候便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些再慢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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