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会不会来?-《婚爱迷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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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人敲门-----他来了,有人盖上我的头纱,外面一切都变得清晰而朦胧,女孩们的笑声清脆,汉子们的喊声雄浑,屋子像一锅煮沸的饺子,热气腾腾的在锅里翻滚。

    高天成应该捧着花在门外状甚玉树临风,女孩儿们尖叫着、惊叫着、不加掩饰的大笑,穿着统一的粉色及膝小礼服,胸前配着白色玫瑰花,她们个儿个儿都像花儿一样,门缝里塞进一封封大红包,姑娘们的笑脸更加灿烂了。

    大门洞开,我有点儿恍惚,有那么一刹那,我觉得进来的那男人是个故人,但我眨眨眼,发现那人还真就是个故人,只是不是张若雷。

    我低垂下眼睑,不加掩饰自己的失望。以高天成冰雪聪明他断然不会看不出来,但我觉得他不太会在乎。接下来接着闹哄哄的,小伙子、姑娘们最热衷这种场面,真真假假不重要,开心最重要。

    他们活得真单纯、真纯粹。

    我真由衷的羡慕他们。

    而我在最应该纵歌狂欢的时候选择了沉默而枯燥的生活,却又在最应该安步当车的日子里被卷进一段又一段的热闹。

    我收回目光,发现阿东并没有来,我知道高天成安排了新的任务给阿东,他应该抽不开身,另外一个原因则有可能是万茜追得太狠了,把孩子给吓着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我脸上不由自主就有了笑容,有人喊,说新娘子笑了。我抬起头来,恍惚间看见高天成的脸,顺着我的目光再往他身后看过去,没有人,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我心往下坠,万茜在一旁拼命打着圆场,高天成单膝跪在地上,嘴唇翕动,但我却并听不清

    他到底在说着什么,周围人高亢的欢呼声淹没了他的声音,但花已递到近前,我双手接过来,把它挪进头纱,然后鼻子凑近,高天成抱起我,我终于惊叫出声。

    “你的腰.......”

    众人高声鼓噪,“新郎的腰怎么样了啊!怎么整的啊?谁整的啊?”

    大家轰然大笑,像投进湖心的石子,一波又一波的笑声像湖心的波纹,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去。我搂紧他的脖子,好在楼层并不高,没一会儿就下了楼,高天成的排场不比张若雷差,回望那栋熟悉的房子,我竟然在这里两度嫁人。

    冠盖满京华,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喝我的喜酒。我不时朝外张望,可直到一切都尘埃落定,他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我望眼欲穿,可他不来。

    春风推门开,似是故人来。

    我朝门外望去,只能望见春风。

    这真让人遗憾。

    回到新房,讽刺的是高天成把我们的新房安排在原先新房的楼上。

    “我们原本就是邻居。”

    他有点儿多余的解释。

    我不在乎,卸了妆,洗了澡,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,我说累了,他也说累了,他向左,我向右,那一晚无梦。

    临到清晨时他回过身来搂住我的腰,我睁开眼睛,发现他并没有醒,也许只一个无意识的动作,我轻轻拿开他的手他也没有醒,我披衣下床,后来又换了鞋子下到楼来。

    我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?

    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万茜每周固定着人来打扫,我站在门口,恍如隔世,本来想进去,打开那扇门,再打开里面那一扇扇门,也许他在里面,朝我张开双臂,说,梅子!

    我叹口气,转身又回了楼上。

    他仍旧在睡,然而晨光微熹,我转身去了客卫,轻轻关上门,花酒里酒出温热的水来,轻轻溅在我皮肤上,溅起一片片迷濛的水雾,我闭上眼睛,奉劝自己不要太钻牛角尖,也许他并没有看到我的那则要结婚的启示,他现在也不上各种网络的社交媒体,更不跟任何一个故人联络,也许他在某个不知名的地球彼端的落日小镇,整天以牲畜为伍,每天看日升日暮,看流水潺潺,满眼的鲜花和绿草,那里的天和人的灵魂一样,全世界最清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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