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雨巷-《婚爱迷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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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晗答,说你得问他结了几次婚

    ,世界各地统共有多少个家。

    万茜不无失望,说一见就是好货色。

    又质疑萧晗,说这人别像那新加坡富商似的,又是你们的傀儡或者烟雾弹。

    萧晗说我可没那通天的本事,那新加坡富商完全是张若雷一手炮制出来的。

    她提到张若雷,我便沉默,本想问的事儿也暂且搁下,只留她们在电话里聒躁,我则关了视频自己去洗漱。

    在浴室里,水流淌过我的身体,里面的沐浴露是我在自己家里用惯的牌子,一应杂物,该都出自张若雷婚前的手笔,他记得我一切喜好,他拼尽全力曾护我周全,他心里怀着莫名的难以自我排解的仇恨,若非如此,我和他的结局也不会像今天这样。

    我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我总是感觉到遗憾。

    这真让人遗憾。

    我抱着肩膀,蹲下,花酒温暖的水沿花酒缝隙纷纷落下,在我身边溅起一阵阵水雾,头发湿辘辘的。人生多有意思,我原无只想跟淮平有片瓦可遮头。

    水声掩盖住了我一声接一声绵延不止的叹息。

    黑的夜,寂静而空旷的夜,人会发疯一般回忆往事,念起故人。所有细节、伤心、回顾、遗憾齐齐钻出来,跟你对峙。那时你会发现,其实你是个手无寸铁的对手,对这一切都没力气、更乏勇气去招架。

    洗过了澡,裹上睡衣,端一杯酒,在那里没喝的酒,只适合独自一个人在家里独酌。不,有时,我并不觉是独自一个人,我坐在沙发上,张若雷就坐我旁边,他用一条手臂揽住我的肩膀,我们正闲话家常,或者看电视里浮夸而热闹的娱乐节目;我坐在餐桌上,他也跟着我一样低头吃饭,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,满溢温柔;我上了床,他就在我身边,赤裸整副身体,跟夜一样温柔而不由分说覆盖上我的身体。

    夜色在我和他之间流淌。

    分外妖娆。

    我坐在那儿,看着他一点一点冰消瓦解。

    偌大屋子里,我一人独酌。

    没几天市里召开会议,我以为有多好的解决方案,不想动员会过后就建议我们要展开积极的自救,市里会尽量扶持,比如帮助我们争取一些免税政策什么的。

    我不禁在心里头骂娘:业务都开展不了,员工过半放假,工资都快开不出来了,现在还在跟我们谈税收?

    索性我原本也并未对此报有多大的期望,这让我在会上心态、情绪都表现良好,还有领导说我有大将之风,一看就是胸有成竹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。

    我又得罪不起,只能硬着头皮微笑,再看与会那些所谓的本埠企业家们,各各笑得更是居心叵测,更有人当场就提出来要低价收购。

    市里马上就有领导出来附议,说这也不失为是一个解燃眉之

    急的好办法。

    我心里又开始骂娘,想,屁好办法,无外看我一个女人,没屁本事好欺负罢了,都想在这种时候占点儿便宜。谁不知道那块地皮是我们自己的,光是地皮就值银子了,什么低价收购,不过是一种折中的策略罢了,等到成事再宣告个破产或者扯个什么犊子,整块遮羞布,那块地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作商业开发用途。

    领导和那些对我虎视耽耽的人们说要容我考虑考虑,我心不在焉点头应允。据说下一次会议的时间已经定了,这不是逼宫是什么?

    如果张若雷在的话?他们还是这副嘴脸?他们还敢这样嚣张?张若雷能容他们这么对付我一个弱质女流?对付他的女人?

    可惜,张若雷现在不在。

    我觉日子浑浑噩噩,出门口,忘记自己是开车来的,漫无目的地街上走。偏巧下雨,细雨如丝,很快淋得我一身透。街上行人匆匆,只我一个安步当车,拦了几部车,都有客,我又不晓得坐哪部公交能到公司或者到家,于是只好继续在街头游荡,我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,人世间的万丈红尘都不是给我准备的,给我准备的都是千年玄冰。

    迎面过来一个人,我抓住对方,问,你认识一个叫张若雷的男人么?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?

    那人用异样眼神看我,我知道他一定认为我疯掉了,或者被那个叫做张若雷的男人抛弃了,受了严重的刺激。

    他莫名其妙的甩开我。雨打湿了我的头发,有一绺耷在腮边,雨水沿那绺头发一直流下来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    迎面又过来另外一个人,是个女人,年龄职业不详,我走上前去抓住她,问她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做张若雷的男人,我想麻烦她告诉他我爱他,我在等他回来。

    女人比男人的止光厚道不少,她不无同情的望着我,告诉我如果见到他就让他回家,一定会转告他,我爱他。

    她还问我,说你叫什么名字?

    我说:“梅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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