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意外造访-《婚爱迷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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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回过头,回握住他手,心下顿时安定不少。

    入院,安排手术,我又一次纠结,医生说年龄这样大,吉凶不知,前程未卜。你们定,家属说做我们就安排手术,如果你们要保守治疗,我们也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我看张若雷,期待他给我意见。

    他说做。

    我心笃定不少,他这答案跟我的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萧晗早跑上跑下,所有备品都采购得七七八八。我看她忙碌的身影心生恍惚,多久不曾跟她这样了?那时我们住在同一个寝室,半夜听某个深夜电台,总有人在那里向主持人诉离殇、吐衷情,总有些奇葩的爱情故事当事人想跟全天下的人分享,让大家帮他们判断、拿主意。

    那时我是年少不识愁滋味,多悲伤的爱情故事都能让我听成笑话。我鄙夷过那些女人,跟萧晗趴在被窝里说,怎么一定要那个人吗?天下男人或是女人都死光了吗?都这么对他(她)了,那人为什么还不离开?

    我们有时笑声吵到室友,室友抗议或者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八卦。

    那时光景无忧无虑,再冷的冬天也满眼春光。

    如果,春光一室也觉满眼尽是些苍白的繁华。

    人成长,终需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代价是终于变得钝感又敏感----对美和快乐感觉迟钝,又对悲伤和痛苦敏感而又长情。

    小时让我们念念不忘的一定是快乐,长大让我们耿耿于怀的一定是痛苦或者不堪。

    这多让人遗憾。

    我妈不愿意做手术,又不忍拂逆我的意思。

    我在那时并不知道萧晗一直在她耳边传播坏的信息,说某某脑袋里曾质瘤,结果切下半年后又再生长,第二次手术没下来手术台。

    她觉得我坚持让她做手术可能是把她往断头台上推,但,尽管如此,她不反抗,默然接受我一切安排。

    哪怕她觉得不合理。

    她甚至写下遗书,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待得清清楚楚。当然那是我事后才发现的,她后来已经痊愈,当笑话一样把那遗书拿出来读给我听,我们一开始是笑着听,后来是听着听着听到哭。

    她抱住我,说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她有什么对不起我呢?付出更多爱的一方总更容易陷入自责,她们总是在不停的自省,是不是给对方的还不够多?是不是并未按对方期待付出?我是不是

    没有本事让对方快乐?

    更爱那一方还最容易患得患失,最容易妄自菲薄,最容易对自己生出自卑和怀疑。

    在爱里萎缩的人,通常是没有得到对等爱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那时我妈和我都想不到,曾尽心尽力陪在她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,有一天她会丧心病狂、歇斯底里朝我喊:我就是想你一无所有,我就是想看见你痛苦,我就是想看着你一个又一个失去至亲。对,那些都是我故意的,我那天在街上看见你妈不对劲,是我带她去检查,是我暗示她你当时工作太忙,压力太大无暇分心照顾她,是我告诉她那瘤有可能切完了再长。我就是想看见它在你妈脑袋里长得越来越大,让她瘫,让她不能自理,让她屎尿横流,让你看着糟心,让她生不如死。让你也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如果那时我有一柄刀,我一定将它笔直刺入那女人的心脏。但我想那闪着寒光的银色刀刃上不太会鲜血淋漓,因为她原本就是冷血动物。

    我将老太太接过来,她将养需时日,我寻思着应该将婚期压后,但张若雷和我妈都不同意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那么想把我娶到手。”

    我语气中不无调侃。本来以为他会反唇相讥,不想却落落大方承认。说我就是想早一天把你划归为我的私有财产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是富婆。”

    他身体抵住我身体,传递欲与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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