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家宴-《婚爱迷途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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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觉得她来这儿以后多少又有点儿清减了,我跟张若雷说,关注一下护士给她的药,那些药有时会影响胃口,张若雷感激朝我一笑。
“还可以多煲点汤给她喝,养人。”
“有女主人的架式了。”
他笑我。我嗔怪瞪他一眼。
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里闲话,聊了一会儿我们就起身告辞。
一次完美家宴。临别时张福生起身送我,我请他留步,但他执意朝前走了几步,告诉我,下一次要把我妈妈也带过来,一家人,尤其我们这些老家伙,一定是聚一次少一次了。
这话让他说得云淡风清,但我还是从中听出伤感,于是不免想多留一会儿,又想起我妈妈来,好像又有好一阵子没有过去看她,她一个人,应该比张这福生两夫妇还要孤单无聊。
中国人最怕就是晚景凄凉,我们还停留在养儿防老的意识形态,但其实谁能真正陪谁走过孤单与无聊?
出门口,张若雷挽起我手来,回身,正见高大建筑某个没有点灯的窗口,一个人影悄然伫立。
不应该啊,我们出来的时候,所有人都在大厅。
“张若雷,”
我晃晃他手。
“你看。”
我回头一指,居然没人了,那窗口黑洞一般,只一楼大厅仍旧灯火辉煌。
“看什么?”
我后背一阵发冷。
“也许我看错了。”
那是个容易被人遗忘的插曲。
不几日,飓风集团正式造访,双方签了备忘,市政府正式介入,作为民营企业典型被大肆报道,张氏在城中风头一时无两。
我先前所有的担忧仿佛多此一举,反由于资金充裕,许多项目和计划得以更快被提上日程,我和张若雷更加忙了,有时忙到几天两人不能好好在一起吃一顿正经饭。
苏氏没有其他震荡,只苏母曾经来过一次,来时把自己和张若雷关进他办公室里,两人长久密谈,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,但老太出门来时,双眼微红,显然是哭过。
我想她无外乎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,在这一点上,天下母亲同款,我能理解。我和张若雷大婚在即,我们之间关系实在是尴尬,好多话也就不便深说多问。
我
仍旧介怀萧晗的事儿,她仍旧在飓风。介怀的是她在那儿,张若雷执意要跟这家臭名昭著的公司合作,这两个人在商场上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,背后一定有所图谋,但那图谋是什么,我却始终如局外人一般一无所知。
这感觉让我不爽,却又无可奈何。我想人生本就许多无可奈何,再多一件也没太大的关系。可我生活之中却凭平多出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女人来,又实在足够让我忧心忡忡。
说起来也奇怪,这城市不小,但也没多大,真心想碰见一个人,还真要看缘份。她在哪儿呢?若干年前她夺我丈夫,毁我家庭,若干年后,我不得不防。可防,怎么防?有些事,防不胜防。
只一件事让我稍微放下心来,就是有张若雷和萧晗这两个人精里应外合,也许不至于让张氏陷入我曾经十分担忧的境地。
也许真是我多虑了。张若雷再混蛋不至于置自己那么大的家业于不顾,更不会纨绔到真成个败家子,也不至于游戏人生到荒唐的地步。
可人生就是这样,叫什么?驴事未了,马事又来。一桩事让我释怀,马上又有另外一桩事填补空缺,上了心头,让我寝食难安。
有一阵,晚上我会频发恶梦,梦见自己一个人进小区,被一辆漂亮汽车的前车灯照着,远光灯下空气飞舞得美出天际,我的长发和腰身被灯光勾勒得纤毫毕现。我心情十分愉悦,拎着包,俏皮的进了小区,保安给我敬了礼,我回过头朝他们点头微笑。再然后我回到家,开了灯,在房间深处听到异响,浓重的喘息声,像幽灵一样游荡在房间四周,碰到冰冷的墙壁便被反弹回去,形成巨大的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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