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问踪-《婚爱迷途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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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起身扶他。
“您上楼休息,这事儿再正常不过。我从前有时跟张若雷去那头儿看老太太,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。”
出门我就打给张若雷,刚打过去,又放弃,按了挂断键。我不该方寸大乱,别人一句话就把我的心搅乱。可那是别人吗?
司机问我:“去哪儿?”
我抬腕看表,不过四点一刻。
“回公司。”
我控制自己不打给他问他此时此刻正在哪里,我也控制自己不问公司的人他此时此刻是否在公司。
我在跟我自己的心缠斗,我的心里面住着一只生性多疑又残暴的恶龙,它如影相随,我怎样想摆脱它到最终都不能够。哪怕在我心里阳光最鼎盛的时期,它仍旧不时露一下头,提醒我它的存在和不可战胜。
是的,这发现让人绝望。
车子缓慢而平稳的起动,我看不太清楚路两边的风景,一排排直立的观景树仍旧绿意盎然,生机勃勃,哪怕已时至秋天。它们生命力如此之顽强,像极了我眼里正蓄满的泪水,没有人有办法能把它们从我眼睛里连根拔起。
我偏过头,装作不经意间擦拭它们。但很快又意识到擦眼泪这动作该有多么的无意义和徒劳。
然而,任由它们?
不。
“算了,”我对司机说。
“回家。”
我抬腕又看一下表,我已无心再看电话,它让我心生焦虑和不安。
“把我送到家你就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了,不用再回单位。”
“是。”
对方点头应允。
“谢谢梅总。”
我疲惫的晃了晃头。又想到明天飓风将来,就像张若雷父亲所说---凛冬将至,一切都无可逃避又没有办法避免。
多大风多大雨,我们都得迎难而上。我试图坐直自己的脊背,却发现挺直自己的脊椎原来是件相当困难的事儿,尤其是在没有人的时候,四下无人时,没有人嘲笑你的软骨头、懦弱或者对未知未来恐惧的时候。
这样的时候,你可以尽情害怕。
“走的哪条路?”
“噢,这条道比较繁华,人也比较多,但是我习惯走这条路,如果您执意上要高架桥的话,一定会快很多,但这个时间也许桥上会堵车,在桥上堵,堵上我们就下不来了。”
“噢。那随便吧。”
我疲惫的瘫倒在后座,手里捏着电话,却不敢看它,我希望张若雷能主动给我来一个电话交代自己的去向,我们之间不应该再有所隐瞒,更何况事情的走向也正朝他的预期发展。
电话在我掌间不时变换位置,只有它能真切感受到自己主人的焦躁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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