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9章 一念-《婚爱迷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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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姨不知从何时来到我身边,与我并肩而立。张姨让我心生温暖和信任。她摊开手,我见她手里拿着食物。我立刻兴奋笑起来,像个孩子,掰开一点儿,朝那几只德国黑贝扔过去,德国黑贝们曾与我相谈甚欢,还买我的帐。

    我们互相讨好,我知道他们不缺我那点儿好处。但它们给我面子,有时意思意思的掀起湿润的鼻翼闻闻,然后免为其难的衔起来,含一会儿,又吐出来。有时也吃,一口两口的样子,下咽的姿态真是给足了我面子。

    但那雪域来的藏獒就没那么好相处,它通常正眼都不瞧我一下。

    好在本姑娘也不屑于去取悦它。

    这里风没遮没挡,轻轻晃动树梢,枝叶碰撞交织在一起,发出美妙的天籁之音。难得清净,有时真想一直呆在这儿,可人就是这点怪:没有的常想有,有了又不珍惜。

    淮海就是这样,或者说,淮海只不过对我这样。他对萧晗就没这么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多狼心狗肺的男人或女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胁,而那些原本就不会怎样狠得下来心的故作凶狠的角色,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什么事、什么人都会让他们在内心里自己跟自己打仗,打得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我是。

    张若雷也是。

    这不是我们的软胁,这实在是我们的命门。

    风有点儿凉,树叶在枝头热烈的拍起手来,我打了一个寒战,张姨一支手搭在我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别想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她没头没脑这么一句。我一愣,为我自己的心无城俯。我总是能让人一眼看穿,瞧,又多了一个命门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他爱你。”

    我朝着她笑笑,月光下她是个美人。,长得好看,有点儿像我妈妈年轻时,这夜、这静和这暗,这光与影都蛊惑人心,我上前搂住她,“叭”在她脸颊下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她没推开我,笑着接纳。我们微笑相对,像一对真正的母女。那时我还不知道,在以后的以后,在她身上曾发生那样惨烈的事来。

    命运这支大手啊,他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。我们只能面对、接受和低头,稍微反抗它就会给我们以颜色。

    在那不久,我曾经去过一次寺院。我好长时间没有

    来过这里。虽然它身居这城市中心腹地,处闹市。但一进到里面你又会感觉到它的清幽和别有洞天。我有时就喜欢去里面逛逛。

    寺里通常静极,暗红色古建筑发出岁月幽光,小块方砖铺路,没有僧人会以闲暇姿势出现在里面第一条甬道,寺里每一条路都寂无一人,哪怕偶有香客,也都不敢大声喧哗,我猜他们该都跟我一样,心无所依,所以怀着敬畏的心情偶尔到此,哪怕不能求庇佑,暂时灵魂得以安稳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那天,寺里二楼讲经堂有法师正在讲经说法。说人心如狂象,又如猿猴脱锁,让人捕捉不定又拿它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法师说,每一个人都有如来种性,每一个人都是未来佛,每一尊佛都是过去人。我们都终将得到最后的解脱,只是先后的问题。最先解脱的人一定是通过了层层叠叠的考验,就像唐玄藏往西天取经。而我们每一个人眼下的取经路不在西天,只在自身。有人有慧根、有机缘、有根基,总之千般条件具足,一下子就能从自己身上找到出路,而有些人,则注定死在自己身上,死在自己这颗如狂象、如猿猴一般的心上。

    万法唯心造。

    心造天堂。

    心,也造地狱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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