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8章 虚惊-《婚爱迷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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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能解答的东西,人们往往会归于命运。这俩字儿一出马,天大的难题也似乎有了答案,而且这答案还无可辩驳,又似乎无庸置疑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。

    次日,张若雷说想让我抽空去法院起诉,我当时手里正拿大衣要穿,他这样一说,我随手放下衣服,低头沉吟不语,再后来抬起头来,我说我不会去起诉苏母。

    张若雷脸阴沉得骇人。我不去看他。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样,不管她对不对得起你,我猜你们的婚约背后必有隐情,既然如此,你一定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,否则你也不至于破釜沉舟冒天下之大不讳敢剖腹验亲。”

    我走过去,手搭在他胳膊上。

    “纵然不是夫妻,也相识一场。不管怎么样,你们最少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,我自觉头天晚上还在跟你上床,是我对不起她。我的事儿,就当是还了她苏白,我不想追究。哪怕你再执意,我还是不想追究。除非你有那个本事能跳过我直接去告苏家。”

    张若雷坐回沙发上,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,我则静静立在不远处。晨光微熹,隔一会儿,透过落地阳台,阳光闪在临窗绿植的叶子上,那叶子映着晨光,一副欲语还羞的娇滴滴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支烟抽完,张若雷站起身来,我重新拿了大衣,穿上,跟在他后面走出家门。

    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,出小区的时候还是那样,很认真的踩着他的脚印儿走。张若雷回头拉我,说你搞什么鬼?你干什么?

    我说你别管我,仍旧踩着他的足迹走。

    在车上,我跟他说:你看过《金枝玉孽》吗?里面有个宫女,我特别喜欢。长得清新,叫安茜。她本来不想留在宫中,但是后来身不由己,只好一步一步往上爬。在她还是宫女的时候,她喜欢上了宫里的一个侍卫,有一次下大雪,那侍卫在前面走,她在后面走。她就是像我早晨那样,踩着那个侍卫踩过的脚印走。她曾经以为那样会好走,可后来才明白此路不通,她耍了手段,做了皇帝的女人,从此后跟那个侍卫也只能缘尽于此。

    早晨上班,人都急匆匆的。一个人一边咬着煎饼果子一边从张若雷的车前横着穿了过去,张若雷暴躁的按响了车喇叭,摇下窗,冲那人的背影喊:“活腻歪了?”

    那人并不理他,也许他上班真的是就快迟到了。没有多少人可以活成张若雷这男人这样,迟到了不用被扣工资,不用还房贷,不用担心孩子明天的补课费。

    他两手稳稳抓住方向盘目视前方,手上却青筋突起,让我怀疑他似要把方向盘给拧下来。

    他目不斜视,问我:“你什么意思?意思是你和我也要缘尽于此吗?”

    我气他小器,心眼儿这么小,我什么时候有这那个意思?不过是突然间想到了那个情节,当年就记下了,觉得这段儿美罢了。

    我说给他听。张若雷一支手胡乱抓过来,握住我的手。

    “有这么比的吗?学她干什么?他们是有缘无份,我们不是。以后不要瞎说。”

    我低低“噢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眉头反皱得更紧了,他说:“梅子,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一语成谶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他再度抓紧我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你一语成谶。有时候,我信这个。命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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