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1章 夜谈-《婚爱迷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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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使女问他那等于几?

    他说,就等于一加一加一再加一。

    我思考很久,有时走路都在考虑这个问题。怎么会呢?没女人会那样蠢。但后来我渐渐明白,有时候女人就是那样蠢。男人跟女人调情多为性,女人却以为男人是为情。爱情里女人都像飞蛾,男人对她的暗示和暧昧都是灯、是火,都足以让她不顾一切。有时她明知有危险、不确定,还是要以身犯险。

    碰不到对的那个人,步步为营是错,轻易相信也是错。求天长地久是错,求暂时拥有还是错。可究竟怎样的人才是对的那个人呢?到底有多少人这辈子能够遇到对的那个人呢?

    我想爱情之所以难能可贵不过就是因为物以稀为贵罢了,如果每对婚姻、每对恋人都因爱而起,爱情都可以海枯石烂、亘古不变,这世界就太过完满。而遍地都是触手可得的真正爱情,可能到那时,爱情也就不能让人欲生欲死,耿耿于怀了。

    所以女人们遇不到爱情真是太寻常不过,有什么好呼天抢地?

    折腾半宿,有点儿累了,真想睡,却怎样也睡不着了。翻开书,看到《使女的故事》里,女主人公对大主教差点暗生情愫,却在此时得知自己的上一任使女竟然因此而丢了性命。她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有所不同,是特别也是唯一,至少是在某一个时间段里,或者在对方的眼晴里。

    却不想,同为祭品。

    看到这儿,我不想再往下看了。我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对号入座,张若雷对我是不是也这样?我是否跟那使女一样?我闭上眼睛,慢慢咀嚼回忆,那些零碎的片断,闪现、叠加,我试图从中找出他对我跟别人不一样的活证,又试图找出他对我其实跟对别的女人并无二致的证明来。

    这是一件自讨苦事的差事,我在安静的黑暗里劝说自己不要自寻烦恼,但收效甚微。我翻了个身,叹口气,门却轻轻的开了,以为是那个没得逞的张若雷,不想,却是淮平。

    淮平问我:“妈妈,睡了吗?”

    我坐起来,表面上虽不动声色,但内里却惊讶于他居然也是清醒的,他不是跟张若雷一样,醉了吗?

    男人!

    他们才都是演戏的高手好不好?

    我拧开床头灯,他已经把我的卧室门关上。我往里挪了挪,把被张开,说“来,儿子。”

    淮平羞赦的摇摇头,坐在床头一张凳子上。

    “没醉吗?”

    他又笑笑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我笑着看他,等他下文。但是他却沉默,也许他在蕴酿,也许他在一点儿一点儿寻找话的源头,从哪儿开始说起才好呢?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

    我一拍额头。

    “我把你书桌抽屉撬开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一笑,说我看到了。

    我琢磨着他是要说我和张若雷,或者来跟我交代一下那些信,但是我知道那些信他根本没拆。

    “妈妈,忘了那些信吧。”

    灯光下,他眼神熠熠生辉:“你有新的开始,我盼了好多年。”

    我心头一酸,竟一时无措。不知要答他些什么。要答谢谢吗?

    “还有......”

    他亦哽咽。

    “忘了淮海和萧晗。”

    我深深吸一口气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妈妈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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