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卡萨森也没有再说话,只是低头摆弄着白色的手套。“既已发生,便已是无可挽回。如今你大可以甩手离开这片土地,但我相信,你并非那种罔顾生灵之人。” “你想说什么?”盘缺的脸色变得比起以往还要疲惫。 “两条路子。”卡萨森伸出两根手指,“僵尸一样的巡街近卫,以及两个不甘沦落的小子,怎么去发现他们,就是你的事了。” “该不会……是他们?” …… 三个小时后。门锁打开,进来的是满面红光,精神焕发的索穆尼。 “哟!盘缺先生,真是让我有些惊讶!想不到……您竟然会喜欢上我们本地的特产红酒了?”说这话时,索穆尼拉了拉肩上的外套,一屁股落在了沙发上。 沙发前方的茶几上,盘缺用双腿夹紧酒瓶,左手轻轻一劈,瓶盖便应声而落。拿过几个杯子,盘缺一一将之满上,随后又递给索穆尼一杯。 “小弟在此留居了这么些日子,连杯酒都没跟少爷您喝上一杯。今天算是突发奇想,想跟少爷您敞一敞心底话,少爷您应该不会拒绝吧?” “能遇上您这样实力强劲的人,是我索穆尼赶不上的幸运。既然如此,我就接下这杯,与您好好干了!”说罢,索穆尼便举起酒杯,朝盘缺微微颔首。 “多谢少爷!” 酒杯碰撞,发出一阵清脆之声。二人举起酒杯,均是一饮而尽。连番酒水下肚,二人均是脸色通红,似乎并无法经受住这红酒的酒劲。然而比起脸色,似乎是索穆尼显得更加狼狈一些。 灌下第七杯的时候,盘缺赶忙摁住额头,徒劳地制止着回荡在头颅的晕眩和疼痛。他还是有些小看了异国他乡的美酒,纵是自己可以超越那打虎的都头连灌下了十八碗好酒,一口气喝下如此多的异国美酒,对于盘缺自己来说,这还是第一次。 相比之下,索穆尼就显得很是狼狈。不论是敞开着衬衣,还是通红的脸颊,甚至是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,都证明了他并不是个能喝酒的料子。 “也许……是时候了。” 盘缺轻轻舒了口气,摇晃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沙发上的索穆尼。“有些话……恐怕我得这个时候才能问您,少爷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“……啊?”索穆尼下意识地发出声来。 “为什么要伤害你的家人?他们难道,难道不是与你同气连枝的吗?” “伤害他们……我没有……”索穆尼捂着双眼,嘟囔着翻了个身,“都是卢修斯的注意,我只是个帮下手的……” 卢修斯!果真是他!那个杀害我兄长的人! “就算是这样,难道少爷您……您就可以罔顾这几十年的亲情,去动手,去伤害他们吗?伤害他们的身体,夺走他们的性命,这一切,你真的没有犹豫过吗?” “为什么……要犹豫?”索穆尼接着回答着,“想要成为王的人……绝不应该被这些无所谓的情感所阻碍,我要的,是那王座,不是他们那些与我分享权柄的食禄者。” “食禄者……原来他们在你眼中,居然只是这样的吗?” “这是成为王的宿命!”索穆尼猛地吼着,“如果,如果我要是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就好,让我生在一个……看不见权力的时代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