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昔日车水马龙,宾客盈门的府邸,此刻已被一片刺目的白色笼罩。 高大的门楣上悬挂着惨白的灯笼,门廊下垂着招魂的幡旗,府内人人身着缟素,面色悲戚,空气中弥漫着香烛与哀伤的气息。 府邸大堂正中,停放着李如光那具以沉香木打造的昂贵棺椁。 棺椁前,李如光的生母早已哭成了泪人,鬓发散乱,由两名侍女搀扶着才勉强站稳,嘶哑的哭声断断续续,当真是令闻者心酸伤者落泪。 听着耳边回荡的声音,张明远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,无他,因为此刻发问的正是李如光的父亲,当今辽州司马李弘的三弟——李崇。 此刻的李崇坐在棺椁旁边的木椅上脸色铁青,紧抿的嘴唇以及眼中压抑的怒火与悲痛,都显示出他内心的滔天巨浪。 李崇老来得子,所以对李如光十分的溺爱,正因如此李如光才会如此的跋扈,不知天高地厚! 而今自己这唯一的儿子竟然惨死在阳关县内,自己落得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,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崇一夜之间仿佛苍老的数十岁。 “张县令!” 李崇的声音如同寒冰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力。 “我儿如光,奉命驻守阳关,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他究竟是所犯何等罪孽!能让他头悬于城门之上七日不绝!” “你身为阳关县的父母官!当时在哪!为何不阻止!” 张明远被这连番质问吓得一哆嗦,腰弯得更低了。 李崇虽然没官位在身,但是就凭李家三子这一个名头就足以震慑整个辽州! “李公还请息怒啊!下官......下官当时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,惨剧已然发生。” “那许阳,根本就不按照律法行事,嚣张跋扈,仗着手下有一支悍卒,无法无天!” “而今更是手握阳关县兵权,根本不将下官这个县令放在眼中啊。” “不仅如此,更是当众扬言,若是谁敢阻拦,便是以同党论处,下官.....下官实在是人微言轻,力有不遂啊!” 张明远三言两语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许阳,反倒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心无力,受尽委屈的弱势官员。 “我的儿啊!你死的好惨啊!你让娘可怎么活啊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