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苏婉晴透过窗缝看着这一幕,轻叹了一口气: “柳妹妹总是认为你受伤是她导致的,自从稍微好些,就开始没日没夜的练功。” “你也该劝劝她。” 顾铭倚着门框,眼神十分复杂。 刚走出书房,柳惊鹊回眸撞上顾铭目光,耳根腾地红了。 “公子。” 她垂下眼,归剑入鞘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剑柄。 那日山壁缝隙里的体温、刀锋劈下时他撞开自己的力道夜夜在梦里回旋。 苏婉晴抿嘴一笑,轻轻推了顾铭一把。 “去呀。” 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。 “柳妹妹的心意,瞎子都瞧明白了。” 顾铭轻咳一声。走到院中: “伤好全了吗?还是注意身子吧。” 柳惊鹊头垂得更低,脖颈弯出欣长的弧度: “早无碍了。” 声音细若蚊蚋。 “那就好。” 顾铭顿了顿。目光落在她紧握剑鞘的手上。指节微微发白。 “等我乡试结束,再教我几手防身的?” 柳惊鹊猛地抬头,眼里的光倏然亮起,随即又染上羞赧。 “公子想学,随时都可。” 此时秦明月抱着一卷新到的棋谱走进后院,立在月洞门下。 她目光在顾铭胸前停了停,又掠过柳惊鹊晕红的脸颊,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。 柳惊鹊看着秦明月脸上的促狭,转身走向回廊。背影绷得笔直。 苏婉晴和秦明月对视一眼,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。 阿音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大眼睛里满是懵懂。 午后书房。 顾铭收起狼毫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: “总觉束手束脚。” 秦明月接过他刚做的礼法题,眉头微微皱起: “礼法一道,最重等差尊卑。这次主考官江南道布政使曾一石是上川学派的门人。” “上川一脉最守传统,行文便需格外端方,你这几处跳脱的提法还是改改为好。” 虽然秦明月不能继续考试,但不代表她就要放弃学业。 相反,她在礼法和经义的水平甚至要超过顾铭。 这使得她女扮男装以秦望的身份在金宁的教谕界闯出了不小的名头。 好几家书院都聘请她专门去突击讲经义课。 甚至还有人看中她的学识,想当她的辅学使资助她继续考试。 第(3/3)页